第十一章 11-5
楊政義慢跑在步道上,下午四點多,許多學生才放學,與他擦肩而過,耳朵掛著無線式耳機,裡頭用手機放著鋼琴演奏音樂。
漸入傍晚的台北市,路燈已經開始亮起,下班車朝湧現,喇叭聲此起彼落,台北城開始了不夜城。
他一邊跑著,觀賞四周景物,不時跟著對向的跑者點頭示意,一小時的慢跑,汗流浹背,一個小時的運動,他讓自己停了下來,喝著一點水,補充水分,不同於一些愛運動年輕人,停下來還在看著手機,在外頭依舊沈迷於網路世界,楊政義只是四處東張西望,當作放鬆休息,不過也許是警察當很久,四周一舉一動,那怕只是很細微,偷逃不過他的眼睛。
他看見橋墩底下,有一個人靠在牆壁上,看起來有點不舒服,還全身穿著厚重外套,身體不自覺顫抖,由於男子所在位置,很少人經過,更本沒什麼人注意。
楊政義基於警察職業病,他快步走上前查看。楊政義看著男子身份,模樣看起來不像流浪漢,年紀也輕輕,不過臉色蒼白,一旁還有嘔吐物,莫非是毒販?楊政義上前詢問「先生,你沒事吧?」這時他蹲下來檢查,只見男子不停冒著冷汗,看起來像是發燒。
為了確定男子身體狀況,楊政義手伸了過去摸著男子額頭,確定男子正發高燒。一個人躺在這裡然後發高燒,楊政義看著男子,卻覺得很眼熟,只是他一時想不起來。男子神情相當不舒服,楊得偉顧不得男子身份,他決定救人要緊,於是拿起手機準備要叫救護車。
不過這時男子卻阻止了他「不用了,先生。」
頭一次碰到這種時情,楊政義搖頭拒絕男子請求「不行,你這樣會死掉。」男子卻不打緊,反而露出微笑,彷彿告訴楊政義他說對了。糟糕了,這名男子想要尋死,這下子,可讓楊政義頭痛了,他一邊想著怎麼去告訴男子打消念頭,卻同時在思考這個熟悉面孔是從哪裡來的?
兩個念頭在大腦轉了幾圈後,男子的臉孔,率先搶了出來,大腦給了一個答案「等一下,你不就是,那名服飾店的男子?」男子皺著眉頭,不太懂他的意思,於是他解釋「幾天前毆打服飾店老闆?」男子聽著楊政義解釋,他猶疑問著「所以你是警察?」楊政義點頭,男子點點頭,恍然大悟,於是他繼續問「那你要逮捕我嗎?」
「不,你沒做錯什麼。」
「況且我沒被在值勤,要逮捕也不會是我逮捕。」楊政義先掰個理由,因為男子身體狀況很不好,這不是他現在應該擔心的事情。男子聽到楊政義解釋,感謝著楊政義「你真好心,警察先生。」
「遺憾的是...不管你要不要逮捕我。」男子說著,他拿起手帕,咳了好幾聲,手帕上全部是血。男子這時繼續講「就如我說的,已經太遲了...我快要死了…」
男子最後坦然相對「反正都到這個時間,那我就實話說吧...」
「警官,我是一名複製人。」
「我的大限已到。」
「就算你現在把我送到醫院,也來不及了。況且我的身份,醫院也不可能救我。」
「所以相信我,我留在這裡還是比較好。」
「你也不用寫一堆報告...說明解釋怎麼放一個複製人進醫院。」
「那你之前是怎麼生活?」
「你是用假身份?」
「是誰給你這些的?」
「紅狐嗎?」楊政義一連串的問具,男子卻笑著「這是機密,警官。」
「我很感謝那些人幫助,所以我是不會供出他們的。」
「你不需要同情我。」
「當然如果你要鄙視我,我也不在意。」
「其實一開始我的確會忿忿不平,怨恨你們這些人。但是當我旅遊世界,看了許多地方角落。我才了解到,自己生活是還好的。
「當然我也了解到,人生本來就是不公平的,就像我注定只有十年壽命,也注定不可能有你們的可以自由選擇。但是我很努力過著每一天,比起許多正常人醉生夢死,渾渾噩噩過日子。綜觀起來,我的人生是豐富的。」男子露出微笑,已經看淡了人生,他心滿意足。
漸入傍晚的台北市,路燈已經開始亮起,下班車朝湧現,喇叭聲此起彼落,台北城開始了不夜城。
他一邊跑著,觀賞四周景物,不時跟著對向的跑者點頭示意,一小時的慢跑,汗流浹背,一個小時的運動,他讓自己停了下來,喝著一點水,補充水分,不同於一些愛運動年輕人,停下來還在看著手機,在外頭依舊沈迷於網路世界,楊政義只是四處東張西望,當作放鬆休息,不過也許是警察當很久,四周一舉一動,那怕只是很細微,偷逃不過他的眼睛。
他看見橋墩底下,有一個人靠在牆壁上,看起來有點不舒服,還全身穿著厚重外套,身體不自覺顫抖,由於男子所在位置,很少人經過,更本沒什麼人注意。
楊政義基於警察職業病,他快步走上前查看。楊政義看著男子身份,模樣看起來不像流浪漢,年紀也輕輕,不過臉色蒼白,一旁還有嘔吐物,莫非是毒販?楊政義上前詢問「先生,你沒事吧?」這時他蹲下來檢查,只見男子不停冒著冷汗,看起來像是發燒。
為了確定男子身體狀況,楊政義手伸了過去摸著男子額頭,確定男子正發高燒。一個人躺在這裡然後發高燒,楊政義看著男子,卻覺得很眼熟,只是他一時想不起來。男子神情相當不舒服,楊得偉顧不得男子身份,他決定救人要緊,於是拿起手機準備要叫救護車。
不過這時男子卻阻止了他「不用了,先生。」
頭一次碰到這種時情,楊政義搖頭拒絕男子請求「不行,你這樣會死掉。」男子卻不打緊,反而露出微笑,彷彿告訴楊政義他說對了。糟糕了,這名男子想要尋死,這下子,可讓楊政義頭痛了,他一邊想著怎麼去告訴男子打消念頭,卻同時在思考這個熟悉面孔是從哪裡來的?
兩個念頭在大腦轉了幾圈後,男子的臉孔,率先搶了出來,大腦給了一個答案「等一下,你不就是,那名服飾店的男子?」男子皺著眉頭,不太懂他的意思,於是他解釋「幾天前毆打服飾店老闆?」男子聽著楊政義解釋,他猶疑問著「所以你是警察?」楊政義點頭,男子點點頭,恍然大悟,於是他繼續問「那你要逮捕我嗎?」
「不,你沒做錯什麼。」
「況且我沒被在值勤,要逮捕也不會是我逮捕。」楊政義先掰個理由,因為男子身體狀況很不好,這不是他現在應該擔心的事情。男子聽到楊政義解釋,感謝著楊政義「你真好心,警察先生。」
「遺憾的是...不管你要不要逮捕我。」男子說著,他拿起手帕,咳了好幾聲,手帕上全部是血。男子這時繼續講「就如我說的,已經太遲了...我快要死了…」
男子最後坦然相對「反正都到這個時間,那我就實話說吧...」
「警官,我是一名複製人。」
「我的大限已到。」
「就算你現在把我送到醫院,也來不及了。況且我的身份,醫院也不可能救我。」
「所以相信我,我留在這裡還是比較好。」
「你也不用寫一堆報告...說明解釋怎麼放一個複製人進醫院。」
「那你之前是怎麼生活?」
「你是用假身份?」
「是誰給你這些的?」
「紅狐嗎?」楊政義一連串的問具,男子卻笑著「這是機密,警官。」
「我很感謝那些人幫助,所以我是不會供出他們的。」
「你不需要同情我。」
「當然如果你要鄙視我,我也不在意。」
「其實一開始我的確會忿忿不平,怨恨你們這些人。但是當我旅遊世界,看了許多地方角落。我才了解到,自己生活是還好的。
「當然我也了解到,人生本來就是不公平的,就像我注定只有十年壽命,也注定不可能有你們的可以自由選擇。但是我很努力過著每一天,比起許多正常人醉生夢死,渾渾噩噩過日子。綜觀起來,我的人生是豐富的。」男子露出微笑,已經看淡了人生,他心滿意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