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11-8
打開家門,只見老婆正在客廳看著電視,她聽到開門聲音,立刻轉過頭來一看,是楊政義進門。眉間上頭原先的擔憂也就放下。
她問著楊政義「你有吃晚餐嗎?」
「有,剛超商隨便買了一點東西吃。」一聽到楊政義這樣說,老婆就知道剛剛他做了什麼,她接著問道:「真是的,你是遇到什麼?」
「一定又跑去熱心公益了吧?」老婆猜想,因為在晚餐前,才跑去慢跑,沒想到菜還沒弄好,楊政義就打回來要她先吃飯。她沒多問,只是合理猜到楊政義在半路上一定遇到什麼狀況,才會延遲回到家
「放假還是要當警察...」老婆不免嘮叨一下。
「唉,就剛好遇到一個狀況。」楊政義想要解釋,只不過老婆懶得聽他說了,趕緊打發道:「是...是...」
「對了,你要不要喝雞湯?」老婆露出微笑,那是他最愛的湯「我下午燉的,本來想說晚上要給你喝一點。」楊政義點頭「當然要嚐嚐你的拿手湯。」太太起身去廚房,馬上幫楊政義熱雞湯,楊政義坐在餐桌,若有所思,想著今天所見所聞。
直到太太拿出剛熱出來的雞湯,才回過神來。
「湯來了,小心燙!」太太端上熱騰騰雞湯,楊政義滿足喝上幾口。妻子坐在一旁,看著他喝湯模樣,原先肚子已經很寶,不過在喝了雞湯後,頓時胃蕾大開,一整碗湯,三兩下就喝光了,一滴都不剩,絕對是對妻子手藝一大讚美。
喝完妻子雞湯,原先滿足陷入了沈默,妻子看他這樣,看著他問道「今天還好吧?」楊政義聽到嘆了一口氣「我記得小時候,我父親告訴我,世界黑與白是什麼樣子?」
「當你看到有人欺負弱小,你不可以幫助欺負的人,也不能只是在旁邊觀看,漠視這一切發生,你必須勇敢站出來,抵抗他們,阻止他們,如果有必要,你就揮一拳過去。」
「那時候我還小,懵懵懂懂,不太知道那是什麼意思。」
「只知道電視超級英雄,打擊犯罪,拯救社會,那個時候我覺得那很酷。於是長大志向是當超級英雄,打擊罪犯。」
「後來發生了戰爭,人類為了自由而戰...很多人,非常多人犧牲,當時的人們為了自由而奮戰,為了自由而犧牲。最後我們贏了。」
「我們從機器的鎖鍊中獲得自由,我們慶祝著自己的自由。然而大家望著斷言殘壁,我們需要重建,所以我們大量運用了複製人來解決問題。」
「世界很快地被重建,大家很高興,我們又恢復到以前的生活了。」
「當我長大後,我決定當個警察,因為世界和平了,不需要軍人。」
「不過還是很多正義許要伸張,我相信警察可以伸張正義,我抱持著這個信念好久好久...」
「而我當上警察之後,我很努力工作,敦親睦鄰,幫助很多人,我有一種滿足感。」
「雖然常頂撞上司,弄得渾身是傷,但是每當世井小民的感謝,我感到欣慰。」
「但是現在…」楊政義搖搖頭說「這個社會已經不是我認識的模樣了。」
「當我們抓到一個殺人犯,把他抓進警局。而他只是殺了複製人,那沒什麼,頂多大公司求償,賠個錢了事。」
「放出來,事不關己,還嫌我們浪費他時間…我們卻只能放著他離開,眼睜睜看他離開警局,連監獄都進不去。」
「這種事情,有些人拍手叫好,說我們應該放掉他,說這些人罪有應得。一些不同意的人,抗議丟雞蛋,放爆裂物甚至被恐怖份子當成名單。我記得以前殺人是重罪,社會撻伐,員警有功。」
「今天我們覺得複製人這樣對待是合理,明天我們隨便處置複製人就會是合理。」
「也許後天,警察逮捕自然人就是非法。那也許有一天,這個社會警察存在是犯罪,而我...會變成一個罪犯。」
「我們人總是一天到晚要求著自由,當別人限制時候,我們反抗,推翻了一切,最後當我們限制別人自由時候,我們卻視而不見,甚至覺得理所當然。」
「然後你看看我們警察...」
「現在,我們的功勞就是在電視上誇張說出,我們從來沒有發生的事情。」
「說謊...說出電視機觀眾想聽的話,好撫慰他們脆弱的心靈。」
「英雄...不過是虛偽的。」
「很可悲...是現代人需要他們...」
「不知道是為了娛樂?還是他們真的需要?」
「我不知道...」
「最可怕的是,這就是現實...不論我喜歡與否...」
「這是我的職業,我的社會...我的城市」
「然而我卻改變不了,也沒有多餘時間改變…」說完他沈默一會,妻子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說「唉,別想太多了!」
「社會不是你一個人責任,也不是你可以一肩扛起。也許當他們失敗或是跌了一跤,他們才會去反省。」妻子語重心長這樣告訴楊政義「時間會證明一切,只是不是現在...」
她問著楊政義「你有吃晚餐嗎?」
「有,剛超商隨便買了一點東西吃。」一聽到楊政義這樣說,老婆就知道剛剛他做了什麼,她接著問道:「真是的,你是遇到什麼?」
「一定又跑去熱心公益了吧?」老婆猜想,因為在晚餐前,才跑去慢跑,沒想到菜還沒弄好,楊政義就打回來要她先吃飯。她沒多問,只是合理猜到楊政義在半路上一定遇到什麼狀況,才會延遲回到家
「放假還是要當警察...」老婆不免嘮叨一下。
「唉,就剛好遇到一個狀況。」楊政義想要解釋,只不過老婆懶得聽他說了,趕緊打發道:「是...是...」
「對了,你要不要喝雞湯?」老婆露出微笑,那是他最愛的湯「我下午燉的,本來想說晚上要給你喝一點。」楊政義點頭「當然要嚐嚐你的拿手湯。」太太起身去廚房,馬上幫楊政義熱雞湯,楊政義坐在餐桌,若有所思,想著今天所見所聞。
直到太太拿出剛熱出來的雞湯,才回過神來。
「湯來了,小心燙!」太太端上熱騰騰雞湯,楊政義滿足喝上幾口。妻子坐在一旁,看著他喝湯模樣,原先肚子已經很寶,不過在喝了雞湯後,頓時胃蕾大開,一整碗湯,三兩下就喝光了,一滴都不剩,絕對是對妻子手藝一大讚美。
喝完妻子雞湯,原先滿足陷入了沈默,妻子看他這樣,看著他問道「今天還好吧?」楊政義聽到嘆了一口氣「我記得小時候,我父親告訴我,世界黑與白是什麼樣子?」
「當你看到有人欺負弱小,你不可以幫助欺負的人,也不能只是在旁邊觀看,漠視這一切發生,你必須勇敢站出來,抵抗他們,阻止他們,如果有必要,你就揮一拳過去。」
「那時候我還小,懵懵懂懂,不太知道那是什麼意思。」
「只知道電視超級英雄,打擊犯罪,拯救社會,那個時候我覺得那很酷。於是長大志向是當超級英雄,打擊罪犯。」
「後來發生了戰爭,人類為了自由而戰...很多人,非常多人犧牲,當時的人們為了自由而奮戰,為了自由而犧牲。最後我們贏了。」
「我們從機器的鎖鍊中獲得自由,我們慶祝著自己的自由。然而大家望著斷言殘壁,我們需要重建,所以我們大量運用了複製人來解決問題。」
「世界很快地被重建,大家很高興,我們又恢復到以前的生活了。」
「當我長大後,我決定當個警察,因為世界和平了,不需要軍人。」
「不過還是很多正義許要伸張,我相信警察可以伸張正義,我抱持著這個信念好久好久...」
「而我當上警察之後,我很努力工作,敦親睦鄰,幫助很多人,我有一種滿足感。」
「雖然常頂撞上司,弄得渾身是傷,但是每當世井小民的感謝,我感到欣慰。」
「但是現在…」楊政義搖搖頭說「這個社會已經不是我認識的模樣了。」
「當我們抓到一個殺人犯,把他抓進警局。而他只是殺了複製人,那沒什麼,頂多大公司求償,賠個錢了事。」
「放出來,事不關己,還嫌我們浪費他時間…我們卻只能放著他離開,眼睜睜看他離開警局,連監獄都進不去。」
「這種事情,有些人拍手叫好,說我們應該放掉他,說這些人罪有應得。一些不同意的人,抗議丟雞蛋,放爆裂物甚至被恐怖份子當成名單。我記得以前殺人是重罪,社會撻伐,員警有功。」
「今天我們覺得複製人這樣對待是合理,明天我們隨便處置複製人就會是合理。」
「也許後天,警察逮捕自然人就是非法。那也許有一天,這個社會警察存在是犯罪,而我...會變成一個罪犯。」
「我們人總是一天到晚要求著自由,當別人限制時候,我們反抗,推翻了一切,最後當我們限制別人自由時候,我們卻視而不見,甚至覺得理所當然。」
「然後你看看我們警察...」
「現在,我們的功勞就是在電視上誇張說出,我們從來沒有發生的事情。」
「說謊...說出電視機觀眾想聽的話,好撫慰他們脆弱的心靈。」
「英雄...不過是虛偽的。」
「很可悲...是現代人需要他們...」
「不知道是為了娛樂?還是他們真的需要?」
「我不知道...」
「最可怕的是,這就是現實...不論我喜歡與否...」
「這是我的職業,我的社會...我的城市」
「然而我卻改變不了,也沒有多餘時間改變…」說完他沈默一會,妻子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說「唉,別想太多了!」
「社會不是你一個人責任,也不是你可以一肩扛起。也許當他們失敗或是跌了一跤,他們才會去反省。」妻子語重心長這樣告訴楊政義「時間會證明一切,只是不是現在...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