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5-10
老人這時拉開椅子,坐了上去,吧台的人詢問著他要喝什麼?只見他禮貌回答「跟平常一樣。」接著調酒師到了一小杯威士忌給他「謝謝!」老人非常禮貌又很紳士。
不過可能出於寂寞關係,他開始跟陳文彬想要閒聊「你是外地人?」老人問著。
「台北。」陳文彬直接回答,老人喔回應,隨即又繼續問著「出差?」
陳文彬不想多做解釋,於是恩回應。
「你出差不用應酬啊?」
「我看這邊晚上,路上也一堆喝醉的人,倒的倒,吐的吐。」
「我不用應酬。」陳文彬簡單回答「那你呢?」
「怎麼也獨自一人跑來喝酒?」他沒有很想在這種時候認識朋友,只是基於禮貌。老人顯然不以為意,他喝了一小口酒接著說:「你說我嗎?」老人回答著,他可是這邊忠實顧客「有空都一定跑來這邊小酌一下。」
「也許是一種習慣吧...」老人說到這裡,拿了手機給陳文彬「給你看...這是我孫子。」
「好不容易,今天他們小學畢業旅行。」
「我今天才有辦法溜出來。」不過講到這邊,老人忽然垂下頭說「唉,我這孫子...只剩我嘍。」老人這句話引起陳文彬注意,他轉頭看著老人。
老人沈默片刻,讓人以為他的話題就此打住,不過很快地他繼續說著:「我的孫子曾經有一對很愛他的父母。」
「我的好兒子、好媳婦...真的是一對很好夫妻,世界上找不到幾對。」
「在我妻子過世後,是他們陪我走過低潮。」
「雖然我的那年代,傷心是不可以表現的,但是你要說不傷心,那是騙人的。」老人喝了一口前頭的酒,他等著酒精滑落口中,接著才說:「我本來以為,我可以就這樣善終。」
「我以為我的人生可以這樣放心離開...」
「但是我錯了」
「老天,開了一個天大玩笑。」老人講到這,儘管繼續講著,不過眼眶泛紅「5年前,一場日本飛機失事...300多人死亡,而他們是其中之一。」
「五年過了,依舊歷歷在目,彷彿是昨天才發生。」
「在空難後,我責怪每個人、老天爺。我詛咒每個人、除了我孫子以外。」
「我開始喝很多酒...因為心痛不已,我用酒精來麻痺。」
「然而這樣持續好一陣子。」
「直到有一天,我醒來了,我忽然意識到這樣下去,是沒有意義的。」
「我的兒子、媳婦,不能死而復生。」
「時間流逝,心是會慢慢自癒,縱使你現在無法原諒其他人,但是時間會...」
「無論你多想握住,你終究還是要放手...」
「所以我放手了,我繼續生活。」
「我剛看著你...年輕人。」
「你的眼神就像當年的我。」老人這樣一說,陳文彬震驚遲遲無法開口,身體像是木頭人般,眼睛靜靜看著老人。
老人繼續說著:「我是不知道你發生什麼事情...」
「但是我由衷希望,你可以放下。」老人說完,看著桌上的小酒杯也見底,他心滿意足,拿起了旁邊的圍巾和帽子,他付了錢後準備起身,臨走前不忘鼓勵陳文彬「祝你好運,年輕人。」
老人離開酒吧,陳文彬思考著老人的一番話,不過他繼續待著酒吧直到凌晨三點才回到旅館,他躺在床上勉強睡了一下。
不過可能出於寂寞關係,他開始跟陳文彬想要閒聊「你是外地人?」老人問著。
「台北。」陳文彬直接回答,老人喔回應,隨即又繼續問著「出差?」
陳文彬不想多做解釋,於是恩回應。
「你出差不用應酬啊?」
「我看這邊晚上,路上也一堆喝醉的人,倒的倒,吐的吐。」
「我不用應酬。」陳文彬簡單回答「那你呢?」
「怎麼也獨自一人跑來喝酒?」他沒有很想在這種時候認識朋友,只是基於禮貌。老人顯然不以為意,他喝了一小口酒接著說:「你說我嗎?」老人回答著,他可是這邊忠實顧客「有空都一定跑來這邊小酌一下。」
「也許是一種習慣吧...」老人說到這裡,拿了手機給陳文彬「給你看...這是我孫子。」
「好不容易,今天他們小學畢業旅行。」
「我今天才有辦法溜出來。」不過講到這邊,老人忽然垂下頭說「唉,我這孫子...只剩我嘍。」老人這句話引起陳文彬注意,他轉頭看著老人。
老人沈默片刻,讓人以為他的話題就此打住,不過很快地他繼續說著:「我的孫子曾經有一對很愛他的父母。」
「我的好兒子、好媳婦...真的是一對很好夫妻,世界上找不到幾對。」
「在我妻子過世後,是他們陪我走過低潮。」
「雖然我的那年代,傷心是不可以表現的,但是你要說不傷心,那是騙人的。」老人喝了一口前頭的酒,他等著酒精滑落口中,接著才說:「我本來以為,我可以就這樣善終。」
「我以為我的人生可以這樣放心離開...」
「但是我錯了」
「老天,開了一個天大玩笑。」老人講到這,儘管繼續講著,不過眼眶泛紅「5年前,一場日本飛機失事...300多人死亡,而他們是其中之一。」
「五年過了,依舊歷歷在目,彷彿是昨天才發生。」
「在空難後,我責怪每個人、老天爺。我詛咒每個人、除了我孫子以外。」
「我開始喝很多酒...因為心痛不已,我用酒精來麻痺。」
「然而這樣持續好一陣子。」
「直到有一天,我醒來了,我忽然意識到這樣下去,是沒有意義的。」
「我的兒子、媳婦,不能死而復生。」
「時間流逝,心是會慢慢自癒,縱使你現在無法原諒其他人,但是時間會...」
「無論你多想握住,你終究還是要放手...」
「所以我放手了,我繼續生活。」
「我剛看著你...年輕人。」
「你的眼神就像當年的我。」老人這樣一說,陳文彬震驚遲遲無法開口,身體像是木頭人般,眼睛靜靜看著老人。
老人繼續說著:「我是不知道你發生什麼事情...」
「但是我由衷希望,你可以放下。」老人說完,看著桌上的小酒杯也見底,他心滿意足,拿起了旁邊的圍巾和帽子,他付了錢後準備起身,臨走前不忘鼓勵陳文彬「祝你好運,年輕人。」
老人離開酒吧,陳文彬思考著老人的一番話,不過他繼續待著酒吧直到凌晨三點才回到旅館,他躺在床上勉強睡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