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4-3
到了隔天上午,王陽輝在辦公室時,一名男子走進辦公室,王陽輝仔細看了一下,發現是一張熟面孔。
王陽輝不解道:「忠哥,怎麼跑來了?」王陽輝趕緊上前,兩人兩眼相覷,他們先是握手,隨後王陽輝先開口:「忠哥,你怎麼來了?」
「我報告不是都呈上去了嗎?」王陽輝神情疑惑,計畫正在進行,上面怎麼派人來?
忠哥這時先進來房間後才對他說:「抱歉,計畫有變。」
「上頭要你回去一趟。」王陽輝聽到後,整個人臉色大變「這話什麼意思?」
「你現在即刻和組員回去。
這是你們的機票。」忠哥這時從口袋拿出三張機票給他們,上頭忽然換掉他們小隊,讓王陽輝不解,他對忠哥提出質疑「上頭為什麼要換掉我?
計畫才剛進行而已!」面對王陽輝的質問,忠哥一臉尷尬搖頭「說實話,
我真的不清楚怎麼一回事。
我只是奉命行事。」忠哥這樣講,王陽輝眼神透露不相信,忠哥自知這個理由很差勁,但是他不能多做解釋,於是他只好說「真的!
我是真的不知道。」然而王陽輝一臉不相信,忠哥神情無奈,他嘆了一口氣「總而言之,你先回去跟上級報告。」
接到命令,王陽輝只好拿著機票,收拾一下行李,和隊伍立刻直奔機場,搭上飛機回台。
在飛機上,王陽輝一路上不停思索,腦海判斷著各種情況,試圖想知道真相,還有應對作法,另一方面他擔心小黑。
忠哥要他們回去,實在太詭異了,上頭到底在做什麼?身為同伴的怡,也是一頭霧水,她在機上對王陽輝耳邊小聲交談「到底發生什麼事情?」
王陽輝老實回答:「我不知道。
但是我會去弄清楚。」
「那小黑怎麼辦?小黑一個被丟在那裡,隨時可能陷入危險。」王陽輝皺眉頭搖頭「我不知道」
飛機抵達台灣後,他在機場就對怡和阿翔說:「你們先回去休息。」
「我一人回去報到就行了。」一旁阿翔懷疑問:「確定嗎?」
王陽輝聽到有點火了,他不想多做解釋「這是命令!」說完他就獨自搭乘計程車,直奔國安局,立刻回到自己單位報到。
當他一回到辦公室,馬上來到長官辦公室。一些同事看到他,神情卻像是看到鬼似,每個人選擇保持噤聲。
王陽輝也沒有理會,而是直接走向長官辦公室,他敲門,裡頭傳來聲音「請進!」
王陽輝便開門走了進去,辦公室不大,大概只有三坪大小,中間擺著辦公桌和椅子,左右兩邊牆壁放著一整排的文件檔案櫃,在桌子後面擺了一個上鎖鐵櫃,房間牆壁上掛著中華民國和蔣經國的照片,在另一側的則是寫著國安局的精神,忠誠無私四大字句作為圭臬。
「長官!」這時王陽輝的長官抬起頭來,年紀大約40多歲,模樣精明幹練,神情總是散發和藹親近模樣,然而眼神卻同時透露洞悉他人和事物能力。王陽輝長官總是有辦法周旋於上層和下層,外表看似和藹能夠傾聽下屬,卻同時能跟上層相處很好。不過在必要危難時,卻選擇明哲保身態度,王陽輝不是很喜歡,只希望長官的態度不會害死下面的人。
王陽輝長官看了一眼,發現是王陽輝回來,他立刻洋溢笑容「哦,你回來啦!」語氣愉悅像是久違老友般「辛苦了,陽輝。
一路辛勞,怎麼沒休息就回來了?」
「我想釐清事情狀況。」王陽輝實話實說,長官聽見後,原先彎角笑容微微向下,消失了幾秒鐘,不過很快他再度微笑。
「來,坐吧!
要喝點茶嗎?」
「不用,謝謝。」王陽輝儘管坐在椅子上,他不等長官開口,就先說:「長官,恕我直言。」這時長官喝了一口桌上茶後,就用著平穩語調告訴他「很抱歉,王陽輝。
我必須終止你的計畫。」長官說出這句話,王陽輝一時語塞,他看了長官好長一會,最後勉強問:「為什麼?」
「我們收到有利的情資。
你們計畫已經曝光。
上層決定中止。」一聽到這個解釋,王陽輝不想知道理由,反正這種鳥事,他不是沒遇過,但是小黑還在新加坡。「但是我的人還在裡面!」
「我們知道。」
「至少給我一點時間,把人帶出來!」
「我知道你的擔憂。
但是上面決定撤掉計畫,免得我們的線人曝光。」一聽到長官說的,王陽輝從困惑轉為不解,原來他們辛苦多時的努力,上頭早就有人打入?那他們幹嘛去做這個事情?
「你們有更高的線人?
那幹嘛批准我們的滲透?」王陽輝反問,長官卻這樣回答「上層有一些特殊的考量,所以才會這樣決定。」
「長官,請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?」
「我也是不久前才得知。」長官的回答,王陽輝一眼就知道他在說謊,王陽輝當下很生氣,恨不得想要一拳揮向他的臉,但是他忍住,現在他必須為了小黑,想辦法讓他的人回來。
「那小黑呢?」面對王陽輝質問,長官吸了一口煙,隨後吐出了長長白霧他慢慢地說:「陽輝,我們一定會盡全力救小黑。
但是你也知道情報員風險……
當風險來時,情報永遠是第一優先。
生死是次要。
我想這道理,你應該知道吧?」長官這一說,王陽輝講不出話來。
長官這時語重心長說「等你到我這個職位時,你會知道,
你必須思考的更遠。
一盤棋局。
絕對不是單純吃掉一枚棋子就叫獲勝。
而是如何贏得整盤局。」王陽輝看著長官,知道他話中有話,知道他們沒有打算拯救小黑,
打算犧牲他,贏得大局。王陽輝莫可奈何,他聽著長官的話,就不發一語轉身離開。
王陽輝隊伍被召回後,長官讓他們做了好幾個月內勤,不准他們外勤,王陽輝沒有管道聯繫小黑,儘管上頭不斷承諾,甚至做點樣子,還開會商討一下,儘管王陽輝也擬出計畫可以讓小黑脫身,也將計畫交給了長官,然而上層長官卻是用各種理由,遲遲不批准。王陽輝感到無奈和無力。
就這樣時間過了一個月後,某天長官從辦公室開門「陽輝。」手比著進門。「我剛接到消息。
王揚欽叛逃到對岸去了。」聽到這句話,王陽輝震撼到,想不到最終小黑叛逃,長官一臉平靜,對於部下的叛逃完全沒有感覺,只見他繼續說:「先讓你知道一下。」
「我知道你待他不錯。
很遺憾發生這種事情。」長官一席官腔安慰話,不僅沒有安撫到他,反而讓王陽輝怒火中燒,他控制不住情緒,怒嗆回去「他會這樣…還不是你們逼的?」他對著長官大吼「我當初就說,給我幾天時間!
只要幾天,就那個該死的幾天,
我就可以帶他回來。
今天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!」王陽輝一方面對上層生氣,另一方面自責自己,他知道自己該做點什麼,無奈這個官場,卻讓小黑落得這種下場,內心覺得很懊悔。
長官看著王陽輝發飆模樣,他保持一貫冷靜態度,他靜靜看著王陽輝一會,等到王陽輝氣話全部說出後,房間內剩下安靜後,長官才開口:「你說夠了沒?
換我說了,
沒錯,你有權利生氣。
但這是他的選擇!
當初他選擇這個職業,就知道風險。
你們當初受訓時,都有講得很清楚。
難道你忘了
工作訓勉的話了嗎?」
「人人有作無名英雄的決心。不計名利,不惜犧牲,埋頭苦幹,切切實實,才是作一個忠實的情報工作同志。
王揚欽可以選擇各種管道,想辦法回來或者為國捐軀。
但是他沒有……」長官這樣一說,王陽輝講不出話來,這時長官沒有停下攻勢,反而繼續說:「他沒有選擇我們的國家,反而選擇投靠敵人。
選擇做為叛徒,那是他的選擇。」長官一番話,堵住王陽輝嘴巴,他不知道該怎麼回話。兩人陷入沉默,直到王陽輝嘆一口氣,低頭默認現在情況,他問著:「那我要怎麼告訴他家人?」
長官聽到後馬上回:「不用,這個就交給我們處理。」看著王陽輝繼續安靜站在原地,儘管若有所思,但是長官沒有時間理會,於是就說:「好了,我等會要開會。
你先出去吧!」王陽輝落寞走出去長官的辦公室。
王陽輝不解道:「忠哥,怎麼跑來了?」王陽輝趕緊上前,兩人兩眼相覷,他們先是握手,隨後王陽輝先開口:「忠哥,你怎麼來了?」
「我報告不是都呈上去了嗎?」王陽輝神情疑惑,計畫正在進行,上面怎麼派人來?
忠哥這時先進來房間後才對他說:「抱歉,計畫有變。」
「上頭要你回去一趟。」王陽輝聽到後,整個人臉色大變「這話什麼意思?」
「你現在即刻和組員回去。
這是你們的機票。」忠哥這時從口袋拿出三張機票給他們,上頭忽然換掉他們小隊,讓王陽輝不解,他對忠哥提出質疑「上頭為什麼要換掉我?
計畫才剛進行而已!」面對王陽輝的質問,忠哥一臉尷尬搖頭「說實話,
我真的不清楚怎麼一回事。
我只是奉命行事。」忠哥這樣講,王陽輝眼神透露不相信,忠哥自知這個理由很差勁,但是他不能多做解釋,於是他只好說「真的!
我是真的不知道。」然而王陽輝一臉不相信,忠哥神情無奈,他嘆了一口氣「總而言之,你先回去跟上級報告。」
接到命令,王陽輝只好拿著機票,收拾一下行李,和隊伍立刻直奔機場,搭上飛機回台。
在飛機上,王陽輝一路上不停思索,腦海判斷著各種情況,試圖想知道真相,還有應對作法,另一方面他擔心小黑。
忠哥要他們回去,實在太詭異了,上頭到底在做什麼?身為同伴的怡,也是一頭霧水,她在機上對王陽輝耳邊小聲交談「到底發生什麼事情?」
王陽輝老實回答:「我不知道。
但是我會去弄清楚。」
「那小黑怎麼辦?小黑一個被丟在那裡,隨時可能陷入危險。」王陽輝皺眉頭搖頭「我不知道」
飛機抵達台灣後,他在機場就對怡和阿翔說:「你們先回去休息。」
「我一人回去報到就行了。」一旁阿翔懷疑問:「確定嗎?」
王陽輝聽到有點火了,他不想多做解釋「這是命令!」說完他就獨自搭乘計程車,直奔國安局,立刻回到自己單位報到。
當他一回到辦公室,馬上來到長官辦公室。一些同事看到他,神情卻像是看到鬼似,每個人選擇保持噤聲。
王陽輝也沒有理會,而是直接走向長官辦公室,他敲門,裡頭傳來聲音「請進!」
王陽輝便開門走了進去,辦公室不大,大概只有三坪大小,中間擺著辦公桌和椅子,左右兩邊牆壁放著一整排的文件檔案櫃,在桌子後面擺了一個上鎖鐵櫃,房間牆壁上掛著中華民國和蔣經國的照片,在另一側的則是寫著國安局的精神,忠誠無私四大字句作為圭臬。
「長官!」這時王陽輝的長官抬起頭來,年紀大約40多歲,模樣精明幹練,神情總是散發和藹親近模樣,然而眼神卻同時透露洞悉他人和事物能力。王陽輝長官總是有辦法周旋於上層和下層,外表看似和藹能夠傾聽下屬,卻同時能跟上層相處很好。不過在必要危難時,卻選擇明哲保身態度,王陽輝不是很喜歡,只希望長官的態度不會害死下面的人。
王陽輝長官看了一眼,發現是王陽輝回來,他立刻洋溢笑容「哦,你回來啦!」語氣愉悅像是久違老友般「辛苦了,陽輝。
一路辛勞,怎麼沒休息就回來了?」
「我想釐清事情狀況。」王陽輝實話實說,長官聽見後,原先彎角笑容微微向下,消失了幾秒鐘,不過很快他再度微笑。
「來,坐吧!
要喝點茶嗎?」
「不用,謝謝。」王陽輝儘管坐在椅子上,他不等長官開口,就先說:「長官,恕我直言。」這時長官喝了一口桌上茶後,就用著平穩語調告訴他「很抱歉,王陽輝。
我必須終止你的計畫。」長官說出這句話,王陽輝一時語塞,他看了長官好長一會,最後勉強問:「為什麼?」
「我們收到有利的情資。
你們計畫已經曝光。
上層決定中止。」一聽到這個解釋,王陽輝不想知道理由,反正這種鳥事,他不是沒遇過,但是小黑還在新加坡。「但是我的人還在裡面!」
「我們知道。」
「至少給我一點時間,把人帶出來!」
「我知道你的擔憂。
但是上面決定撤掉計畫,免得我們的線人曝光。」一聽到長官說的,王陽輝從困惑轉為不解,原來他們辛苦多時的努力,上頭早就有人打入?那他們幹嘛去做這個事情?
「你們有更高的線人?
那幹嘛批准我們的滲透?」王陽輝反問,長官卻這樣回答「上層有一些特殊的考量,所以才會這樣決定。」
「長官,請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?」
「我也是不久前才得知。」長官的回答,王陽輝一眼就知道他在說謊,王陽輝當下很生氣,恨不得想要一拳揮向他的臉,但是他忍住,現在他必須為了小黑,想辦法讓他的人回來。
「那小黑呢?」面對王陽輝質問,長官吸了一口煙,隨後吐出了長長白霧他慢慢地說:「陽輝,我們一定會盡全力救小黑。
但是你也知道情報員風險……
當風險來時,情報永遠是第一優先。
生死是次要。
我想這道理,你應該知道吧?」長官這一說,王陽輝講不出話來。
長官這時語重心長說「等你到我這個職位時,你會知道,
你必須思考的更遠。
一盤棋局。
絕對不是單純吃掉一枚棋子就叫獲勝。
而是如何贏得整盤局。」王陽輝看著長官,知道他話中有話,知道他們沒有打算拯救小黑,
打算犧牲他,贏得大局。王陽輝莫可奈何,他聽著長官的話,就不發一語轉身離開。
王陽輝隊伍被召回後,長官讓他們做了好幾個月內勤,不准他們外勤,王陽輝沒有管道聯繫小黑,儘管上頭不斷承諾,甚至做點樣子,還開會商討一下,儘管王陽輝也擬出計畫可以讓小黑脫身,也將計畫交給了長官,然而上層長官卻是用各種理由,遲遲不批准。王陽輝感到無奈和無力。
就這樣時間過了一個月後,某天長官從辦公室開門「陽輝。」手比著進門。「我剛接到消息。
王揚欽叛逃到對岸去了。」聽到這句話,王陽輝震撼到,想不到最終小黑叛逃,長官一臉平靜,對於部下的叛逃完全沒有感覺,只見他繼續說:「先讓你知道一下。」
「我知道你待他不錯。
很遺憾發生這種事情。」長官一席官腔安慰話,不僅沒有安撫到他,反而讓王陽輝怒火中燒,他控制不住情緒,怒嗆回去「他會這樣…還不是你們逼的?」他對著長官大吼「我當初就說,給我幾天時間!
只要幾天,就那個該死的幾天,
我就可以帶他回來。
今天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!」王陽輝一方面對上層生氣,另一方面自責自己,他知道自己該做點什麼,無奈這個官場,卻讓小黑落得這種下場,內心覺得很懊悔。
長官看著王陽輝發飆模樣,他保持一貫冷靜態度,他靜靜看著王陽輝一會,等到王陽輝氣話全部說出後,房間內剩下安靜後,長官才開口:「你說夠了沒?
換我說了,
沒錯,你有權利生氣。
但這是他的選擇!
當初他選擇這個職業,就知道風險。
你們當初受訓時,都有講得很清楚。
難道你忘了
工作訓勉的話了嗎?」
「人人有作無名英雄的決心。不計名利,不惜犧牲,埋頭苦幹,切切實實,才是作一個忠實的情報工作同志。
王揚欽可以選擇各種管道,想辦法回來或者為國捐軀。
但是他沒有……」長官這樣一說,王陽輝講不出話來,這時長官沒有停下攻勢,反而繼續說:「他沒有選擇我們的國家,反而選擇投靠敵人。
選擇做為叛徒,那是他的選擇。」長官一番話,堵住王陽輝嘴巴,他不知道該怎麼回話。兩人陷入沉默,直到王陽輝嘆一口氣,低頭默認現在情況,他問著:「那我要怎麼告訴他家人?」
長官聽到後馬上回:「不用,這個就交給我們處理。」看著王陽輝繼續安靜站在原地,儘管若有所思,但是長官沒有時間理會,於是就說:「好了,我等會要開會。
你先出去吧!」王陽輝落寞走出去長官的辦公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