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14-5
王陽輝倒在地上,他失去意識,等到他醒來後,發現自己在一個小房間,吊著點滴,身體動彈不得,頭上包著厚重的紗布,一旁還擺著心跳機器。
房間寧靜,他感覺身上傷口疼痛不堪,這時外頭進來一個人,那個人是Lena。
「我在哪裡?」
「菲律賓。」聽到這個國家,王陽輝這時才想起來上一刻他被人開槍,他問著一旁Lena「發生什麼事情?
我怎麼了?」
「你被槍擊。」
「那林茹珊呢?
有她的下落嗎?」
「沒有。
我打聽過了,什麼都沒有。
你女朋友恐怕是凶多吉少。」Lena回答,讓王陽輝相當自責,自己居然害死林茹珊「該死,我搞砸了!」王陽輝激動罵著,傷口因為激動而疼痛起來,Lena安撫著他的情緒「聽著,當時情況很混亂。
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修養吧!
一切等之後再說吧!」
王陽輝靜養身體,Lena利用人脈秘密醫治他,過了半年後,傷勢好了,Lena與他在一處碼頭碰面,兩人面向大海,王陽輝修養時,大概已經知道,自己替美國人辦事已經曝光,所以台灣高層決定剷除掉他。
「看到你活著很開心。」Lena說著,王陽輝沒有回應「所以是我這邊,還是妳那邊出錯?」
「如果我說,我不知道呢?」Lena沒有一個答案,王陽輝「妳就算知道也不會跟我說吧!」
Lena給了微笑,隨後她提了這件事情「聽著,我第一時間掌握消息。
上頭是要我不要插手,
對他來說,你已經曝光。
二來,已經有人把桃園計畫資料帶出來。」
「是我的人嗎?」
「不是。」Lena給了一個否定答案,接著回答王陽輝「那人不重要。」
「目前我們主要任務已經完成。
台灣核彈被拆除。」Lena說到這,王陽輝哈哈笑著,他覺得一切太諷刺,語帶嘲諷「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。」
Lena卻不認同王陽輝的說法,她對王陽輝說:「聽著,我可是冒著抗命風險把你救出來。
你應該感激這一切!」王陽輝沒有繼續說話,他深吸一口氣,接著問Lena「所以還是沒有林茹珊消息?」王陽輝心中掛念著,然而Lena還是給了一樣答案,她搖頭「沒有。」
「那我何時可以去美國?」面對這個問題,Lena看了王陽輝一眼,隨後頭又面向大海「很抱歉,你恐怕去不了。」Lena致歉,王陽輝沒有太多情緒起伏,在經歷一連串事情後,一切似乎如他所料。
當他失敗後,必須接受敗者為寇事實,現在希望自己能踏入美國本土,是痴人說夢話。
Lena繼續說:「你也沒辦法回去台灣。」看著海風平浪靜,此刻他人在異鄉,去不了美國,也回不去台灣,那他該何去何從?
王陽輝開口問道「那我之後呢?美國不想要我這種麻煩,而台灣我的身份已死。」
Lena安靜看著大海,她內心正在思索,提供一種可能性給王陽輝「
我可以提供一份合約。
你可以協助我們處理,我們不能出面的事情。」聽到Lena描述,他聽出來了,說「妳說傭兵?」
「你可以這樣說,
酬勞很豐富
每次辦事都先給一半,事成後再給餘款。
你需要的情資和武器,我們都可以提供。
錢、物資不是問題。
你願意嗎?」
「所以這就是你為什麼要救我,
好讓你們可以安插一個打手?
妳這樣可以得到什麼好處?」面對王陽輝一刀切入重點,Lena一時說不出話來,只好又生氣轉移焦點「聽著,我費了苦心。
我大可以不理會你,就讓你死在台灣。
也不用特別抗命,冒著風險保你性命。
你好歹感謝一下吧!」Lena質問,卻引來王陽輝哈哈笑著,對他來說,他想起以前長官說的話「一盤棋局,絕對不是單純吃掉一枚棋子就叫獲勝。」到了這節骨眼,到頭來他還是被利用,Lena也被利用著,被別人利用或是被自己利用。
王陽輝開始想通了棋子的意思,他這時開口對Lena「妳最好說到做到,
不然我對天發誓,我會讓妳不得好死。」王陽輝說完轉身離開,他答應了Lena提供的機會。
從此他踏上了傭兵的不歸路,一路替美國出手除掉威脅,好維護美國自身安全和不可動搖的民主。
王陽輝思緒回到現在,看著林茹珊和他的兒子,他回答著:「我活下來了。」
王陽輝說出心中多年累積下來的憤怒,他接著繼續說:「多年來我想查出是誰背叛我。
但是我沒想到結果是妳。」王陽輝指責「虧我這麼相信妳,
妳怎麼可以這樣背叛我?
難道這就是妳回報我的方式?」母親站在原地,低著頭沉默不語,她看著吳明勳,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,於是她鼓起勇氣回應:「沒錯,我是背叛了你。
但是你先背叛了自己的國家。」聽到國家兩個字,王陽輝輕蔑態度回應,不認同這種說法「所以妳要我怎麼樣?
那些升官的都是靠關係進去。
不然就是某個高官的兒子,
反而我們有能力的人。
上面就是不愛,他們只愛拍馬屁或是聽話的人。
好事就不找我們,壞事就找我們。
就是我們這種傻子上山下海。
你說說看,可以安穩到老的,有幾個?」
「我們不過被利用完後,就丟在一旁,
像是垃圾一樣,什麼都不是。」王陽輝一連串論點反駁,最後還不忘反問母親「妳看看自己呢?」王陽輝質問她的下場「在妳為了國家做出那麼多犧牲,
做出如此忠貞愛國舉動後,那這個國家又怎麼回報妳?
給了妳勳章、榮耀嗎?
有嗎?」王陽輝一說,母親沒有說話,默認了這一切。
「並沒有。」王陽輝嘲諷母親愛國心「所以妳只能躲在這裡隱居埋名。
因為他們根本不要妳。
妳不過是一枚棋子。
對他們來說,妳什麼都不是。」王陽輝說完,母親回應:「至少我對得起自己良心。」
王陽輝嘆一口氣:「也許吧,
但這些都已經不重要,都過去式了,
如果妳想開槍,就開吧!
我根本無所謂。
反正我是將死之人。
無論你要不要殺我,我早就是個死人。」王陽輝這時才透露自己病情「肺癌末期,醫生說我只剩下幾個月可活。」
「那為何還要這樣做?」母親質問「為何要執意追殺當年相關的人?」
「簡單。
那群王八蛋升官發財,
而我只能躲在暗處。
最後老天還對我開了一個玩笑,
肺癌末期?」
「不,我決定多拖幾個人陪我去死。
而妳知道嗎?
我成功了…」王陽輝得意地笑著「我幹掉好幾個人。
而且很好笑,他們死前的臉,都是一臉不敢置信。
他們萬萬沒想到,死人回來復仇了!」王陽輝從笑容轉為平靜,他看著母親「唯獨妳,讓我失算了。
我想這就是天意吧!」王陽輝說到這裡,母親語氣顫抖,眼眶泛著淚水「這不是我要的。
但是你綁架我孩子,
你逼得我別無選擇。」
「是又怎麼樣?」王陽輝這麼一問,母親搖頭著「你沒有孩子,不知道當父母心情。
你不知道一位母親會願意付出多少代價來保護孩子。」
「那是多大代價?」王陽輝反問,母親想也不想回答「一切。」
聽到母親的回答,吳明勳才恍然大悟,母親是為了救兒子採取反擊。聽到母親這樣說,王陽輝恩了一聲,隨後微笑說:「看來妳改變了。
那個男人,你愛他嗎?」
母親沒有猶豫便回答「我愛他…」聽到這句話,王陽輝聽到後嘆一口氣「他是個幸運的傢伙。
不過能死在妳手上。」王陽輝露出笑容「我很欣慰。
我想這是最好的結局吧!」王陽輝說完用力咳好幾下,漸漸他的呼吸改變,意識開始逐漸模糊,先是張嘴,發出了低沈聲音,隨後胸腔開始拼命想要呼吸,卻失去了作用,心臟開始失去了動力,血液不在繼續往上輸入大腦。
王陽輝漸漸地,停下了動作,兩眼睜得大大,他的頭卻漸漸往左邊傾下。
吳明勳和母親站在屋內,戰鬥終於結束了。
房間寧靜,他感覺身上傷口疼痛不堪,這時外頭進來一個人,那個人是Lena。
「我在哪裡?」
「菲律賓。」聽到這個國家,王陽輝這時才想起來上一刻他被人開槍,他問著一旁Lena「發生什麼事情?
我怎麼了?」
「你被槍擊。」
「那林茹珊呢?
有她的下落嗎?」
「沒有。
我打聽過了,什麼都沒有。
你女朋友恐怕是凶多吉少。」Lena回答,讓王陽輝相當自責,自己居然害死林茹珊「該死,我搞砸了!」王陽輝激動罵著,傷口因為激動而疼痛起來,Lena安撫著他的情緒「聽著,當時情況很混亂。
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修養吧!
一切等之後再說吧!」
王陽輝靜養身體,Lena利用人脈秘密醫治他,過了半年後,傷勢好了,Lena與他在一處碼頭碰面,兩人面向大海,王陽輝修養時,大概已經知道,自己替美國人辦事已經曝光,所以台灣高層決定剷除掉他。
「看到你活著很開心。」Lena說著,王陽輝沒有回應「所以是我這邊,還是妳那邊出錯?」
「如果我說,我不知道呢?」Lena沒有一個答案,王陽輝「妳就算知道也不會跟我說吧!」
Lena給了微笑,隨後她提了這件事情「聽著,我第一時間掌握消息。
上頭是要我不要插手,
對他來說,你已經曝光。
二來,已經有人把桃園計畫資料帶出來。」
「是我的人嗎?」
「不是。」Lena給了一個否定答案,接著回答王陽輝「那人不重要。」
「目前我們主要任務已經完成。
台灣核彈被拆除。」Lena說到這,王陽輝哈哈笑著,他覺得一切太諷刺,語帶嘲諷「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。」
Lena卻不認同王陽輝的說法,她對王陽輝說:「聽著,我可是冒著抗命風險把你救出來。
你應該感激這一切!」王陽輝沒有繼續說話,他深吸一口氣,接著問Lena「所以還是沒有林茹珊消息?」王陽輝心中掛念著,然而Lena還是給了一樣答案,她搖頭「沒有。」
「那我何時可以去美國?」面對這個問題,Lena看了王陽輝一眼,隨後頭又面向大海「很抱歉,你恐怕去不了。」Lena致歉,王陽輝沒有太多情緒起伏,在經歷一連串事情後,一切似乎如他所料。
當他失敗後,必須接受敗者為寇事實,現在希望自己能踏入美國本土,是痴人說夢話。
Lena繼續說:「你也沒辦法回去台灣。」看著海風平浪靜,此刻他人在異鄉,去不了美國,也回不去台灣,那他該何去何從?
王陽輝開口問道「那我之後呢?美國不想要我這種麻煩,而台灣我的身份已死。」
Lena安靜看著大海,她內心正在思索,提供一種可能性給王陽輝「
我可以提供一份合約。
你可以協助我們處理,我們不能出面的事情。」聽到Lena描述,他聽出來了,說「妳說傭兵?」
「你可以這樣說,
酬勞很豐富
每次辦事都先給一半,事成後再給餘款。
你需要的情資和武器,我們都可以提供。
錢、物資不是問題。
你願意嗎?」
「所以這就是你為什麼要救我,
好讓你們可以安插一個打手?
妳這樣可以得到什麼好處?」面對王陽輝一刀切入重點,Lena一時說不出話來,只好又生氣轉移焦點「聽著,我費了苦心。
我大可以不理會你,就讓你死在台灣。
也不用特別抗命,冒著風險保你性命。
你好歹感謝一下吧!」Lena質問,卻引來王陽輝哈哈笑著,對他來說,他想起以前長官說的話「一盤棋局,絕對不是單純吃掉一枚棋子就叫獲勝。」到了這節骨眼,到頭來他還是被利用,Lena也被利用著,被別人利用或是被自己利用。
王陽輝開始想通了棋子的意思,他這時開口對Lena「妳最好說到做到,
不然我對天發誓,我會讓妳不得好死。」王陽輝說完轉身離開,他答應了Lena提供的機會。
從此他踏上了傭兵的不歸路,一路替美國出手除掉威脅,好維護美國自身安全和不可動搖的民主。
王陽輝思緒回到現在,看著林茹珊和他的兒子,他回答著:「我活下來了。」
王陽輝說出心中多年累積下來的憤怒,他接著繼續說:「多年來我想查出是誰背叛我。
但是我沒想到結果是妳。」王陽輝指責「虧我這麼相信妳,
妳怎麼可以這樣背叛我?
難道這就是妳回報我的方式?」母親站在原地,低著頭沉默不語,她看著吳明勳,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,於是她鼓起勇氣回應:「沒錯,我是背叛了你。
但是你先背叛了自己的國家。」聽到國家兩個字,王陽輝輕蔑態度回應,不認同這種說法「所以妳要我怎麼樣?
那些升官的都是靠關係進去。
不然就是某個高官的兒子,
反而我們有能力的人。
上面就是不愛,他們只愛拍馬屁或是聽話的人。
好事就不找我們,壞事就找我們。
就是我們這種傻子上山下海。
你說說看,可以安穩到老的,有幾個?」
「我們不過被利用完後,就丟在一旁,
像是垃圾一樣,什麼都不是。」王陽輝一連串論點反駁,最後還不忘反問母親「妳看看自己呢?」王陽輝質問她的下場「在妳為了國家做出那麼多犧牲,
做出如此忠貞愛國舉動後,那這個國家又怎麼回報妳?
給了妳勳章、榮耀嗎?
有嗎?」王陽輝一說,母親沒有說話,默認了這一切。
「並沒有。」王陽輝嘲諷母親愛國心「所以妳只能躲在這裡隱居埋名。
因為他們根本不要妳。
妳不過是一枚棋子。
對他們來說,妳什麼都不是。」王陽輝說完,母親回應:「至少我對得起自己良心。」
王陽輝嘆一口氣:「也許吧,
但這些都已經不重要,都過去式了,
如果妳想開槍,就開吧!
我根本無所謂。
反正我是將死之人。
無論你要不要殺我,我早就是個死人。」王陽輝這時才透露自己病情「肺癌末期,醫生說我只剩下幾個月可活。」
「那為何還要這樣做?」母親質問「為何要執意追殺當年相關的人?」
「簡單。
那群王八蛋升官發財,
而我只能躲在暗處。
最後老天還對我開了一個玩笑,
肺癌末期?」
「不,我決定多拖幾個人陪我去死。
而妳知道嗎?
我成功了…」王陽輝得意地笑著「我幹掉好幾個人。
而且很好笑,他們死前的臉,都是一臉不敢置信。
他們萬萬沒想到,死人回來復仇了!」王陽輝從笑容轉為平靜,他看著母親「唯獨妳,讓我失算了。
我想這就是天意吧!」王陽輝說到這裡,母親語氣顫抖,眼眶泛著淚水「這不是我要的。
但是你綁架我孩子,
你逼得我別無選擇。」
「是又怎麼樣?」王陽輝這麼一問,母親搖頭著「你沒有孩子,不知道當父母心情。
你不知道一位母親會願意付出多少代價來保護孩子。」
「那是多大代價?」王陽輝反問,母親想也不想回答「一切。」
聽到母親的回答,吳明勳才恍然大悟,母親是為了救兒子採取反擊。聽到母親這樣說,王陽輝恩了一聲,隨後微笑說:「看來妳改變了。
那個男人,你愛他嗎?」
母親沒有猶豫便回答「我愛他…」聽到這句話,王陽輝聽到後嘆一口氣「他是個幸運的傢伙。
不過能死在妳手上。」王陽輝露出笑容「我很欣慰。
我想這是最好的結局吧!」王陽輝說完用力咳好幾下,漸漸他的呼吸改變,意識開始逐漸模糊,先是張嘴,發出了低沈聲音,隨後胸腔開始拼命想要呼吸,卻失去了作用,心臟開始失去了動力,血液不在繼續往上輸入大腦。
王陽輝漸漸地,停下了動作,兩眼睜得大大,他的頭卻漸漸往左邊傾下。
吳明勳和母親站在屋內,戰鬥終於結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