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8-2
父親和母親這時也都聽到了,母親放下手邊烤肉,立刻走過去,父親和吳明勳也趕緊走出廚房,他們急忙來到小葉面前,只見她身體顫抖,冒著冷汗,吳明勳上前安撫著小葉「怎麼了?」小葉指著地上包裹,吳明勳蹲下來打開一看。
他瞬間理解小葉的反應,內心同時也跟小葉一樣感到震驚,但是此時他刻意保持鎮定。
母親見兩人神情有異,她走向前,看著包裹內的東西,裡頭沒有任何信封或是字句,唯獨一根手指頭被擺放在裡面。
母親撿起來看著手指頭,一個過去記憶席捲而來,她臉色鐵青,不發一語。
吳明勳從原先愣住轉為生氣。他心想誰會寄這一根手指頭?那肯定是有人惡作劇,而這個人很有可能是鄰居阿邦。除了他還會有誰那麼惡劣呢?
「媽的,這太超過了。」吳明勳氣憤難平「一定是他幹的!
一定是阿邦!
他這次太超過了!」吳明勳越想越生氣,他一股腦兒就跑出門外,衝向阿邦家,留下另外三人在原地。
母親看著吳明勳關上門,一個箭步也追了出去。小葉見到吳明勳母親也跑出去,她也趕緊跟在後面,然而氣頭上的吳明勳,他一路跑過去,遠遠將大家甩在後頭。
當他一到阿邦門前,一手拼命不停按著門鈴,直到屋內有人反應。當門一打開是阿邦,吳明勳一見到他就破口大罵「是不是你搞的鬼?」
對於吳明勳的大聲怒斥,阿邦一臉困惑,但是他語氣也很不好「幹你娘,你再說什麼?」阿邦也不客氣回嗆他。
吳明勳聽到更火大,他怒火兩手抓起了阿邦的衣領,對他咆哮著「明明就是你做的。
為什麼不承認?」
「我聽不懂啦!」聽到外頭大吵,阿邦的母親從廚房趕緊出來,她見到情勢緊張,趕緊想要制止「怎麼回事?
明勳,你怎麼了?」
吳明勳聽到,還是氣呼呼,不過語氣稍微溫和一點,他向著阿邦母親解釋「伯母,他寄了一個食指到我們家。」
「阿邦!」
「我沒做啦。」
「放屁,你明明就有!
不然我們家沒跟其他人結怨,誰會沒事寄一根手指啊?
你說說看啊!」
「你家結仇,我哪知道!」阿邦反嗆他。
「夠了,不要吵了!」阿邦的母親望向阿邦,她好聲好氣問阿邦「阿邦,看著我。」
阿邦不情願看向他母親,阿邦母親直視他雙眼問道:「你有做嗎?」
「我沒做!」阿邦這時推了吳明勳一把,接著衝進房間。
吳明勳大喊「喂,你不要跑!」阿邦母親這時站在中間攔住吳明勳,沒有讓吳明勳跟進阿邦房間。阿邦母親好聲勸道:「明勳,你得冷靜一點。」這時後頭母親和小葉及父親趕上來,他們一進來想拉住吳明勳,阿邦母親見到吳明勳父母,手不再緊拉住吳明勳。
只是沒有人料到,原先阿邦跑進房間後,這時又跑了出來,只是這次他手上握了一個東西。
阿邦氣呼呼筆直對著吳明勳,讓在場的人全都嚇壞了,情況相當詭譎,阿邦氣呼呼對著他,吳明勳呆楞在一旁,阿邦這時面露不屑「很厲害嘛!」
阿邦跑進房間,不是為了躲避吳明勳追問,而是為了拿出藏在房間已久的手槍,他槍抵在吳明勳頭上,阿邦氣呼呼「你很行嘛!
再囂張啊!
幹!
看你現在還囂張的起來嗎?」
在場所有人不敢輕舉妄動,吳明勳這時講不出話來,他沒想到電影情節真實上演,只是今天自己是苦主,但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辦,吳明勳內心想著,會不會這只是模型槍,阿邦哪來的槍。
吳明勳不知所措,大家這時不知道該怎麼辦,唯獨吳明勳的母親。她神情冷靜,一步步慢慢靠近,她舉著雙手,讓阿邦知道她沒有惡意動作。
然而她每次一步慢慢移動,一次一小步,阿邦破口大罵,從以前跟吳明勳的恩怨,一次爆發出來。他不停咒罵著吳明勳瞧不起他們家,吳明勳母親保持距離,相當冷靜,阿邦的激烈發言,也給了母親很好機會趁機移動。
母親最後靜悄悄來到阿邦旁邊,眼看出現一個空檔,母親便一個箭步,衝向前一手用力推了吳明勳一把。
吳明勳整個人重心不穩,往左邊跌倒在地,母親這時右手迅速推開了阿邦的手槍,她一手將槍口避開了人,原先持槍的阿邦,手被這麼一碰鬆開手槍。
母親下一個動作,就順手奪下手槍,她將手槍握在自己手中,她一開始本能將槍口對著阿邦,阿邦嚇到,後退了幾步,一時腿軟跌倒在地上。
母親看了一下他,接著意識到大家正看著她,她這時將槍口移開後,先是把手槍卸下彈匣,連同槍管原先上膛的子彈也退下,子彈落在地上發出清脆聲,母親關上槍枝的保險,化解了一場危機。
大家楞在原地,現場一片寂靜,直到阿邦母親拉著吳明勳母親的手,拼命道歉「對不起,我兒子犯錯。
拜託,妳不要報警!」阿邦母親知道現在持槍的嚴重性,如果吳明勳母親報警,那警察會帶走他,阿邦母親一手拉著吳明勳母親的手,她懇請「麗娟,拜託妳,
他只是一時糊塗,他真的沒想做這件事情。
沒有要傷害你們的意思。」
吳明勳母親看著阿邦母親,她想了想才慢慢說出「我不會報警。
我知道包裹不是他做的。」母親說出了完全跟吳明勳相反的話,吳明勳露出驚訝表情,他看著母親,卻不敢多言。
母親繼續說下去「但是這把槍我必須拿走,這太危險了。」母親看向阿邦,阿邦楞在那裡,母親這時轉頭看著阿邦母親「妳同意嗎?」阿邦母親趕緊點頭。
離開前,麗娟向阿邦母親道歉「不好意思,給你們添麻煩了。
我們回去了!」
「但是…」吳明勳本來想多說什麼,不過母親嚴肅神情看向他,吳明勳瞬間將原先的話吞下肚。
他乖乖離開阿邦的家,一路上大家沒有說話,不知道剛剛一連串事情衝突,讓大家講不出話來,先是吳明勳的衝動,接下來是阿邦的槍震驚,最後則是母親的奪槍動作。
大家回到家,母親先是將手槍拆解,接著將零件一一丟進湖裡。
吳明勳站在一旁,看著母親動作,他最後還是忍不住問著「媽,為何你說不是阿邦做的?」
明明就只有他跟我們家有衝突啊!」
母親看著吳明勳,還是重覆這句「不是他做的。」母親說完,卻也讓吳明勳更加困惑,他追問「如果不是他,還會有誰?」吳明勳問題,母親沒有回答,他繼續說下去「那會是誰做?
那麼缺德的事情,除了阿邦,
我想不到是誰做的?」吳明勳搖頭回答,自己雙手不自覺顫抖,母親停下動作,握住他的手說「時間晚了,你和小葉先去休息。」母親說完,吳明勳沒辦法,只好跟著小葉走進屋內。吳明勳轉頭看著屋外的母親,她弄著外頭後院的烤肉食材,態度自然,彷彿剛才事情都沒發生過。
他這時隱隱約約才感覺到母親的不尋常……
他瞬間理解小葉的反應,內心同時也跟小葉一樣感到震驚,但是此時他刻意保持鎮定。
母親見兩人神情有異,她走向前,看著包裹內的東西,裡頭沒有任何信封或是字句,唯獨一根手指頭被擺放在裡面。
母親撿起來看著手指頭,一個過去記憶席捲而來,她臉色鐵青,不發一語。
吳明勳從原先愣住轉為生氣。他心想誰會寄這一根手指頭?那肯定是有人惡作劇,而這個人很有可能是鄰居阿邦。除了他還會有誰那麼惡劣呢?
「媽的,這太超過了。」吳明勳氣憤難平「一定是他幹的!
一定是阿邦!
他這次太超過了!」吳明勳越想越生氣,他一股腦兒就跑出門外,衝向阿邦家,留下另外三人在原地。
母親看著吳明勳關上門,一個箭步也追了出去。小葉見到吳明勳母親也跑出去,她也趕緊跟在後面,然而氣頭上的吳明勳,他一路跑過去,遠遠將大家甩在後頭。
當他一到阿邦門前,一手拼命不停按著門鈴,直到屋內有人反應。當門一打開是阿邦,吳明勳一見到他就破口大罵「是不是你搞的鬼?」
對於吳明勳的大聲怒斥,阿邦一臉困惑,但是他語氣也很不好「幹你娘,你再說什麼?」阿邦也不客氣回嗆他。
吳明勳聽到更火大,他怒火兩手抓起了阿邦的衣領,對他咆哮著「明明就是你做的。
為什麼不承認?」
「我聽不懂啦!」聽到外頭大吵,阿邦的母親從廚房趕緊出來,她見到情勢緊張,趕緊想要制止「怎麼回事?
明勳,你怎麼了?」
吳明勳聽到,還是氣呼呼,不過語氣稍微溫和一點,他向著阿邦母親解釋「伯母,他寄了一個食指到我們家。」
「阿邦!」
「我沒做啦。」
「放屁,你明明就有!
不然我們家沒跟其他人結怨,誰會沒事寄一根手指啊?
你說說看啊!」
「你家結仇,我哪知道!」阿邦反嗆他。
「夠了,不要吵了!」阿邦的母親望向阿邦,她好聲好氣問阿邦「阿邦,看著我。」
阿邦不情願看向他母親,阿邦母親直視他雙眼問道:「你有做嗎?」
「我沒做!」阿邦這時推了吳明勳一把,接著衝進房間。
吳明勳大喊「喂,你不要跑!」阿邦母親這時站在中間攔住吳明勳,沒有讓吳明勳跟進阿邦房間。阿邦母親好聲勸道:「明勳,你得冷靜一點。」這時後頭母親和小葉及父親趕上來,他們一進來想拉住吳明勳,阿邦母親見到吳明勳父母,手不再緊拉住吳明勳。
只是沒有人料到,原先阿邦跑進房間後,這時又跑了出來,只是這次他手上握了一個東西。
阿邦氣呼呼筆直對著吳明勳,讓在場的人全都嚇壞了,情況相當詭譎,阿邦氣呼呼對著他,吳明勳呆楞在一旁,阿邦這時面露不屑「很厲害嘛!」
阿邦跑進房間,不是為了躲避吳明勳追問,而是為了拿出藏在房間已久的手槍,他槍抵在吳明勳頭上,阿邦氣呼呼「你很行嘛!
再囂張啊!
幹!
看你現在還囂張的起來嗎?」
在場所有人不敢輕舉妄動,吳明勳這時講不出話來,他沒想到電影情節真實上演,只是今天自己是苦主,但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辦,吳明勳內心想著,會不會這只是模型槍,阿邦哪來的槍。
吳明勳不知所措,大家這時不知道該怎麼辦,唯獨吳明勳的母親。她神情冷靜,一步步慢慢靠近,她舉著雙手,讓阿邦知道她沒有惡意動作。
然而她每次一步慢慢移動,一次一小步,阿邦破口大罵,從以前跟吳明勳的恩怨,一次爆發出來。他不停咒罵著吳明勳瞧不起他們家,吳明勳母親保持距離,相當冷靜,阿邦的激烈發言,也給了母親很好機會趁機移動。
母親最後靜悄悄來到阿邦旁邊,眼看出現一個空檔,母親便一個箭步,衝向前一手用力推了吳明勳一把。
吳明勳整個人重心不穩,往左邊跌倒在地,母親這時右手迅速推開了阿邦的手槍,她一手將槍口避開了人,原先持槍的阿邦,手被這麼一碰鬆開手槍。
母親下一個動作,就順手奪下手槍,她將手槍握在自己手中,她一開始本能將槍口對著阿邦,阿邦嚇到,後退了幾步,一時腿軟跌倒在地上。
母親看了一下他,接著意識到大家正看著她,她這時將槍口移開後,先是把手槍卸下彈匣,連同槍管原先上膛的子彈也退下,子彈落在地上發出清脆聲,母親關上槍枝的保險,化解了一場危機。
大家楞在原地,現場一片寂靜,直到阿邦母親拉著吳明勳母親的手,拼命道歉「對不起,我兒子犯錯。
拜託,妳不要報警!」阿邦母親知道現在持槍的嚴重性,如果吳明勳母親報警,那警察會帶走他,阿邦母親一手拉著吳明勳母親的手,她懇請「麗娟,拜託妳,
他只是一時糊塗,他真的沒想做這件事情。
沒有要傷害你們的意思。」
吳明勳母親看著阿邦母親,她想了想才慢慢說出「我不會報警。
我知道包裹不是他做的。」母親說出了完全跟吳明勳相反的話,吳明勳露出驚訝表情,他看著母親,卻不敢多言。
母親繼續說下去「但是這把槍我必須拿走,這太危險了。」母親看向阿邦,阿邦楞在那裡,母親這時轉頭看著阿邦母親「妳同意嗎?」阿邦母親趕緊點頭。
離開前,麗娟向阿邦母親道歉「不好意思,給你們添麻煩了。
我們回去了!」
「但是…」吳明勳本來想多說什麼,不過母親嚴肅神情看向他,吳明勳瞬間將原先的話吞下肚。
他乖乖離開阿邦的家,一路上大家沒有說話,不知道剛剛一連串事情衝突,讓大家講不出話來,先是吳明勳的衝動,接下來是阿邦的槍震驚,最後則是母親的奪槍動作。
大家回到家,母親先是將手槍拆解,接著將零件一一丟進湖裡。
吳明勳站在一旁,看著母親動作,他最後還是忍不住問著「媽,為何你說不是阿邦做的?」
明明就只有他跟我們家有衝突啊!」
母親看著吳明勳,還是重覆這句「不是他做的。」母親說完,卻也讓吳明勳更加困惑,他追問「如果不是他,還會有誰?」吳明勳問題,母親沒有回答,他繼續說下去「那會是誰做?
那麼缺德的事情,除了阿邦,
我想不到是誰做的?」吳明勳搖頭回答,自己雙手不自覺顫抖,母親停下動作,握住他的手說「時間晚了,你和小葉先去休息。」母親說完,吳明勳沒辦法,只好跟著小葉走進屋內。吳明勳轉頭看著屋外的母親,她弄著外頭後院的烤肉食材,態度自然,彷彿剛才事情都沒發生過。
他這時隱隱約約才感覺到母親的不尋常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