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7-14
學弟原先一邊開著車,但是看到新聞,他不得不先啟動自動駕駛,以免自己會分心,學弟看著這則新聞,一邊開一邊搖頭「我的天啊...我以為這只有在中東會看到...」
「我沒有想到有一天會在台灣看到。」
楊政義沒有回答,他看著車窗外頭,若有所思,內心開始擔心自己的會不會是一個蠢主意,對方是一個恐怖組織,而他只是一個轄區個員警,他不是特種部隊也不是情報人員,對付毒販通緝犯儘管綽綽有餘,但是恐怖份子?
不要說他們的武器,至少這些人都曾經在海外恐怖組織待過,槍戰對他們來說根本沒什麼,面對受傷或死亡,肯定比他們要來的冷靜許多。
楊政義心中湧現出恐懼,然而他想到王德政還在醫院,正跟死神搏鬥,想起他的妻子和年邁的父母,那種傷心欲絕模樣。
他想起了十年前一個同事,叫蕭文昌,跟他差不多同期進來的人,不同於楊政義那種強硬個性,他人相當隨和客氣,大家對他印象都很好。而他也才剛新婚不久,小孩才不到一歲,老婆是一個幼稚園老師,只是好景不長,一天他來到派出所,只見所裡氣氛低迷,一問才知道蕭文昌,在臨檢時遇到販毒犯,被槍擊後送醫不治。
然而另楊政義感到心寒並不是蕭文昌的遭遇,是在發生後,礙於時間壓力,上級要求儘速破案,一層押著一層結果,他們只有短短幾天可以破案,不然等著被修理算帳。大家硬著頭皮,死命地想找出,卻一籌莫展。
直到楊文昌頭七那一天,所長搶先像媒體宣告偵破案子,嫌犯是一名通緝犯,涉嫌販毒。楊政義站在一旁,看著所長向媒體宣告破案,他卻知道這名嫌犯,實際上蕭文昌被槍擊那一天根本躲在南部,根本不在台北,因為這是一名學長線人說的,儘管那名線人不停告訴他們,警察抓錯人了。
學長卻莫不吭聲,他識相表現沈默,楊政義不死心,在記者會結束後,他第一個衝入所長辦公室內,質疑所長的動機,他記得當時一進門就拍桌「所長,我們根本抓錯人!」他對著所長高分貝質疑,那時的他,天不怕地不怕,是派出所裡的討人厭鬼。所長坐在椅子上,一開始沒有很想理會,只是在一旁整理自己的桌子。靜靜聽著楊政義的牢騷「犯人不是他。」
「我們應該重啟調查!」
楊政義說到這,只見所長抬起頭看著他問道「所以你想說什麼?」
「我們必須抓到對的人,這樣才對的起蕭文昌啊!」
「然後呢?」所長語氣帶著輕蔑「叫媒體全部回來,說我們搞錯?」
「告訴家屬犯人不是他,是我們搞錯!」
「你想這樣,是嗎?」所長臉色鐵青,他拉高分貝斥責楊政義,斥責他的無知天真「讓派出所丟進洋相?」
「讓其他警察丟臉?」
「讓記者寫我們卸職,害你旁邊同事都失業...」
「這是你要的嗎?」所長停頓一下,接著手指著辦公室門「那去啊...在他頭七出殯,你就當著家屬的面說出來。」
「去說啊!」
「不是了不起嘛,那就去啊!」所長說了一長串,卻讓楊政義說不出話來,只能乖乖摸著鼻子走了出來,因為他無法回答這些問題。
「我沒有想到有一天會在台灣看到。」
楊政義沒有回答,他看著車窗外頭,若有所思,內心開始擔心自己的會不會是一個蠢主意,對方是一個恐怖組織,而他只是一個轄區個員警,他不是特種部隊也不是情報人員,對付毒販通緝犯儘管綽綽有餘,但是恐怖份子?
不要說他們的武器,至少這些人都曾經在海外恐怖組織待過,槍戰對他們來說根本沒什麼,面對受傷或死亡,肯定比他們要來的冷靜許多。
楊政義心中湧現出恐懼,然而他想到王德政還在醫院,正跟死神搏鬥,想起他的妻子和年邁的父母,那種傷心欲絕模樣。
他想起了十年前一個同事,叫蕭文昌,跟他差不多同期進來的人,不同於楊政義那種強硬個性,他人相當隨和客氣,大家對他印象都很好。而他也才剛新婚不久,小孩才不到一歲,老婆是一個幼稚園老師,只是好景不長,一天他來到派出所,只見所裡氣氛低迷,一問才知道蕭文昌,在臨檢時遇到販毒犯,被槍擊後送醫不治。
然而另楊政義感到心寒並不是蕭文昌的遭遇,是在發生後,礙於時間壓力,上級要求儘速破案,一層押著一層結果,他們只有短短幾天可以破案,不然等著被修理算帳。大家硬著頭皮,死命地想找出,卻一籌莫展。
直到楊文昌頭七那一天,所長搶先像媒體宣告偵破案子,嫌犯是一名通緝犯,涉嫌販毒。楊政義站在一旁,看著所長向媒體宣告破案,他卻知道這名嫌犯,實際上蕭文昌被槍擊那一天根本躲在南部,根本不在台北,因為這是一名學長線人說的,儘管那名線人不停告訴他們,警察抓錯人了。
學長卻莫不吭聲,他識相表現沈默,楊政義不死心,在記者會結束後,他第一個衝入所長辦公室內,質疑所長的動機,他記得當時一進門就拍桌「所長,我們根本抓錯人!」他對著所長高分貝質疑,那時的他,天不怕地不怕,是派出所裡的討人厭鬼。所長坐在椅子上,一開始沒有很想理會,只是在一旁整理自己的桌子。靜靜聽著楊政義的牢騷「犯人不是他。」
「我們應該重啟調查!」
楊政義說到這,只見所長抬起頭看著他問道「所以你想說什麼?」
「我們必須抓到對的人,這樣才對的起蕭文昌啊!」
「然後呢?」所長語氣帶著輕蔑「叫媒體全部回來,說我們搞錯?」
「告訴家屬犯人不是他,是我們搞錯!」
「你想這樣,是嗎?」所長臉色鐵青,他拉高分貝斥責楊政義,斥責他的無知天真「讓派出所丟進洋相?」
「讓其他警察丟臉?」
「讓記者寫我們卸職,害你旁邊同事都失業...」
「這是你要的嗎?」所長停頓一下,接著手指著辦公室門「那去啊...在他頭七出殯,你就當著家屬的面說出來。」
「去說啊!」
「不是了不起嘛,那就去啊!」所長說了一長串,卻讓楊政義說不出話來,只能乖乖摸著鼻子走了出來,因為他無法回答這些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