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9-2
一路上母親沒有講話,車子速度比平常快了一些,當他們回到家後,母親迅速將車子停好,兩人下車後,抱著採買的物品準備進屋。吳明勳進房前詢問母親「媽,你沒事吧?」
母親看了一眼吳明勳隨後搖頭:「我沒事。
東西就先放在廚房。
我去地下室弄一個東西。
晚一點再煮飯。」母親這時拿著地下室鑰匙,吳明勳看著母親,她已經許久沒下去地下室,不知道母親要弄什麼。
吳明勳沒有多想,就將剛買的東西放在廚房,然後回到自己房間,發現小葉正躺在床上,正在睡午覺,他本來不想要打擾小葉睡覺,卻弄巧成拙,一腳踢到地上的保溫杯,保溫杯落下發出叮噹聲響,吵醒了小葉。
小葉睜起朦朧眼睛,發現是吳明勳,就閉上眼睛打算繼續睡,這時吳明勳坐在椅子上,一句話也沒說。
這讓小葉覺得奇怪,她轉過頭問道「你怎麼啦?」她看著吳明勳心事重重,平常話超多的他,今天進來怎麼相當反常,安靜不得了。
小葉問:「發生什麼事情?」
吳明勳看著小葉,他想了想才說:「我覺得我媽怪怪的……」
「怎麼說?」
「我剛剛去買東西時,結果遇到一個男生。
好像是我媽媽的舊識。」吳明勳回想著剛剛的畫面「那男生好像跟我媽很熟。」
小葉繼續聽,她繼續問下去「然後呢?」吳明勳接續回答:「我媽反應很冷淡,還叫我回去車上等。」
「那該不會是以前情人?」
「所以才尷尬?」小葉亂猜,吳明勳聳肩「不知道。」
「但是我總感覺沒那麼簡單。
我媽媽回到車上時,還發呆一會,感覺有心事。」
「那你有問她嗎?」
「我沒問。
不過那個男生,他的臉,感覺很陰沈,還有一道疤痕。
該不會是什麼反派吧?」吳明勳提出這個可能性,小葉一手捏著他臉頰笑說「你想太多了。
也許只是碰到一個不想碰到的人。
不然你母親怎麼會冷淡呢?」
「所以妳覺得會是以前情人?」吳明勳反問,小葉聳肩「我不知道,這很難說。」
「但我猜那個人跟你媽不親近。 」小葉斬釘截鐵說,她見吳明勳一臉擔憂,繼續說安撫著他「你就不要想太多啦!
我覺得應該沒什麼。」
「嗯,好吧。」吳明勳聽進小葉說的話。
過了幾天,他下午開著車,決定去買炸雞,要偶爾罪惡一下,滿足一下肚子。
小葉因為月事來,沒有跟來,但是已經吩咐吳明勳購買清單,車子開了一會,還沒下山時,車子卻忽然情況有異,他趕緊靠邊停下來。吳明勳看著車子狀況,發出懊惱一聲,他抱怨著「吼,不要現在發作啦!」偏偏車子不爭氣,吳明勳下車查看,他打開前頭引擎蓋。看著車子。吳明勳正猶豫是否該怎麼做?
他此時拿起手機電話簿,找尋福伯的電話,福伯是鎮上唯一會修理車子的師傅,吳明勳撥了出去,福伯的電話卻沒有接通。
吳明勳不信邪,他重打好幾通,依然沒有回應,他只能站在原地,思考著辦法。
不過就在這時,一台黑頭轎車停在面前,車窗搖下來,一個陌生卻又熟悉的聲音喊著「嗨,你需要幫忙嗎?」吳明勳轉頭一看,那人不就是王陽輝?
面對母親老友打算伸出援手,他猶豫了一下,畢竟母親似乎跟他不是很好,但是他想了想覺得應該請他幫忙無妨,這裡距離鎮上開車還要一個小時,總不可能走過去吧?於是他說「我在找鎮上的修車師傅。
但是他電話沒接。」
王陽輝聽到便回答:「我剛好要去鎮上。
不如這樣吧,我載你。」
「上車吧!」王陽輝一手招呼要他上車,吳明勳此刻也沒有更好選擇就上了車,坐在副座上,車子是BMW,吳明勳還是頭一次坐這種車子,內裝和引擎馬力都深深吸引他。母親老友一開始很安靜,儘管他不時看吳明勳一眼,感覺正在打量,吳明勳盡量不刻意想太多,車子朝著鎮上前進,吳明勳怕場面尷尬,於是打開話匣子「所以你叫什麼名子?」
「王陽輝。」
「所以你是我母親朋友?」
王陽輝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,他想了想「嗯,該怎麼說?
我只能說,我跟你母親以前是同事關係。」
「所以不是戀人?」這問題王陽輝沒有正面回答,反而說:「這要問你母親!」他笑而不答,吳明勳這時好奇心發作,接著問:「所以你為什麼會在這裡?
出來晃晃,結果巧遇。」
「所以你不是來找麻煩?」
「為什麼你會這麼問?」王陽輝露出微笑,然而在微笑背後有一種冷峻的感覺,讓吳明勳感覺生畏。吳明勳這時老實說:「因為上次你們見面,好像聊得不是很愉快。」
「會嗎?」王陽輝給了一抹微笑,吳明勳聽到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,車內安靜一會,直到
男子沒有繼續回應,過了一陣子才反問吳明勳:「你確定你了解你母親嗎?」
「關於她的過去?」吳明勳被這麼一問,反而講不出話來。
王陽輝繼續說:「我記得小時候,我以前養過一隻狗。
我父親撿到的,
是一隻流浪狗。
他很快就跟我打成一片,我們常常玩在一起。
直到有一天,一如往常要跟他玩。
但是那隻狗卻狠狠攻擊我。
直到我父親出面阻止,趕跑了他。
之後我再也沒有看過那隻狗。
我當時不解為什麼,
為什麼要攻擊我?
我沒做錯什麼。
我當時想不透,
本該忠心的狗,攻擊了我!
一開始,我很傷心難過,認為是自己的錯,是不是我做了什麼壞事才會這樣。
直到我長大後,
我才意識到,你永遠不知道那隻狗的想法。
表面天真無邪,不過那只是和善的面具去誤導你。
讓你以為自己看清楚真相。
然而實際上眼前事物,只是謊言所堆砌而成的。」王陽輝停下來,過了一會他問了吳明勳一個問題「所以你了解…你的母親嗎?」王陽輝此時露出微笑, 如同一把利刃刺進吳明勳的心中。
「她的過去,不像現在一樣,
就像那隻狗。」
吳明勳聽著,心中卻被震懾住,遲遲無法反應過來,直到車子到了修車廠。
車子停下,王陽輝這時踩著煞車接著說「我們到了!」
吳明勳打開車,他了下車,王陽輝降下車窗,對吳明勳揮手道別後,他就踩著油門揚長而去。留下吳明勳站在原地,看著王陽輝車子遠去,直到車子消失在視線,此時他心中懷疑母親的想法正漸漸地浮上心頭。
母親看了一眼吳明勳隨後搖頭:「我沒事。
東西就先放在廚房。
我去地下室弄一個東西。
晚一點再煮飯。」母親這時拿著地下室鑰匙,吳明勳看著母親,她已經許久沒下去地下室,不知道母親要弄什麼。
吳明勳沒有多想,就將剛買的東西放在廚房,然後回到自己房間,發現小葉正躺在床上,正在睡午覺,他本來不想要打擾小葉睡覺,卻弄巧成拙,一腳踢到地上的保溫杯,保溫杯落下發出叮噹聲響,吵醒了小葉。
小葉睜起朦朧眼睛,發現是吳明勳,就閉上眼睛打算繼續睡,這時吳明勳坐在椅子上,一句話也沒說。
這讓小葉覺得奇怪,她轉過頭問道「你怎麼啦?」她看著吳明勳心事重重,平常話超多的他,今天進來怎麼相當反常,安靜不得了。
小葉問:「發生什麼事情?」
吳明勳看著小葉,他想了想才說:「我覺得我媽怪怪的……」
「怎麼說?」
「我剛剛去買東西時,結果遇到一個男生。
好像是我媽媽的舊識。」吳明勳回想著剛剛的畫面「那男生好像跟我媽很熟。」
小葉繼續聽,她繼續問下去「然後呢?」吳明勳接續回答:「我媽反應很冷淡,還叫我回去車上等。」
「那該不會是以前情人?」
「所以才尷尬?」小葉亂猜,吳明勳聳肩「不知道。」
「但是我總感覺沒那麼簡單。
我媽媽回到車上時,還發呆一會,感覺有心事。」
「那你有問她嗎?」
「我沒問。
不過那個男生,他的臉,感覺很陰沈,還有一道疤痕。
該不會是什麼反派吧?」吳明勳提出這個可能性,小葉一手捏著他臉頰笑說「你想太多了。
也許只是碰到一個不想碰到的人。
不然你母親怎麼會冷淡呢?」
「所以妳覺得會是以前情人?」吳明勳反問,小葉聳肩「我不知道,這很難說。」
「但我猜那個人跟你媽不親近。 」小葉斬釘截鐵說,她見吳明勳一臉擔憂,繼續說安撫著他「你就不要想太多啦!
我覺得應該沒什麼。」
「嗯,好吧。」吳明勳聽進小葉說的話。
過了幾天,他下午開著車,決定去買炸雞,要偶爾罪惡一下,滿足一下肚子。
小葉因為月事來,沒有跟來,但是已經吩咐吳明勳購買清單,車子開了一會,還沒下山時,車子卻忽然情況有異,他趕緊靠邊停下來。吳明勳看著車子狀況,發出懊惱一聲,他抱怨著「吼,不要現在發作啦!」偏偏車子不爭氣,吳明勳下車查看,他打開前頭引擎蓋。看著車子。吳明勳正猶豫是否該怎麼做?
他此時拿起手機電話簿,找尋福伯的電話,福伯是鎮上唯一會修理車子的師傅,吳明勳撥了出去,福伯的電話卻沒有接通。
吳明勳不信邪,他重打好幾通,依然沒有回應,他只能站在原地,思考著辦法。
不過就在這時,一台黑頭轎車停在面前,車窗搖下來,一個陌生卻又熟悉的聲音喊著「嗨,你需要幫忙嗎?」吳明勳轉頭一看,那人不就是王陽輝?
面對母親老友打算伸出援手,他猶豫了一下,畢竟母親似乎跟他不是很好,但是他想了想覺得應該請他幫忙無妨,這裡距離鎮上開車還要一個小時,總不可能走過去吧?於是他說「我在找鎮上的修車師傅。
但是他電話沒接。」
王陽輝聽到便回答:「我剛好要去鎮上。
不如這樣吧,我載你。」
「上車吧!」王陽輝一手招呼要他上車,吳明勳此刻也沒有更好選擇就上了車,坐在副座上,車子是BMW,吳明勳還是頭一次坐這種車子,內裝和引擎馬力都深深吸引他。母親老友一開始很安靜,儘管他不時看吳明勳一眼,感覺正在打量,吳明勳盡量不刻意想太多,車子朝著鎮上前進,吳明勳怕場面尷尬,於是打開話匣子「所以你叫什麼名子?」
「王陽輝。」
「所以你是我母親朋友?」
王陽輝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,他想了想「嗯,該怎麼說?
我只能說,我跟你母親以前是同事關係。」
「所以不是戀人?」這問題王陽輝沒有正面回答,反而說:「這要問你母親!」他笑而不答,吳明勳這時好奇心發作,接著問:「所以你為什麼會在這裡?
出來晃晃,結果巧遇。」
「所以你不是來找麻煩?」
「為什麼你會這麼問?」王陽輝露出微笑,然而在微笑背後有一種冷峻的感覺,讓吳明勳感覺生畏。吳明勳這時老實說:「因為上次你們見面,好像聊得不是很愉快。」
「會嗎?」王陽輝給了一抹微笑,吳明勳聽到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,車內安靜一會,直到
男子沒有繼續回應,過了一陣子才反問吳明勳:「你確定你了解你母親嗎?」
「關於她的過去?」吳明勳被這麼一問,反而講不出話來。
王陽輝繼續說:「我記得小時候,我以前養過一隻狗。
我父親撿到的,
是一隻流浪狗。
他很快就跟我打成一片,我們常常玩在一起。
直到有一天,一如往常要跟他玩。
但是那隻狗卻狠狠攻擊我。
直到我父親出面阻止,趕跑了他。
之後我再也沒有看過那隻狗。
我當時不解為什麼,
為什麼要攻擊我?
我沒做錯什麼。
我當時想不透,
本該忠心的狗,攻擊了我!
一開始,我很傷心難過,認為是自己的錯,是不是我做了什麼壞事才會這樣。
直到我長大後,
我才意識到,你永遠不知道那隻狗的想法。
表面天真無邪,不過那只是和善的面具去誤導你。
讓你以為自己看清楚真相。
然而實際上眼前事物,只是謊言所堆砌而成的。」王陽輝停下來,過了一會他問了吳明勳一個問題「所以你了解…你的母親嗎?」王陽輝此時露出微笑, 如同一把利刃刺進吳明勳的心中。
「她的過去,不像現在一樣,
就像那隻狗。」
吳明勳聽著,心中卻被震懾住,遲遲無法反應過來,直到車子到了修車廠。
車子停下,王陽輝這時踩著煞車接著說「我們到了!」
吳明勳打開車,他了下車,王陽輝降下車窗,對吳明勳揮手道別後,他就踩著油門揚長而去。留下吳明勳站在原地,看著王陽輝車子遠去,直到車子消失在視線,此時他心中懷疑母親的想法正漸漸地浮上心頭。